流苏悬

佛系随缘更文,咕

将明(一)

食用说明书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*食物语同人,德符向,纵享丝滑

*社会主义兄弟情!无车警告!

*回忆主线故事时间定在德符兄弟第一次加入空桑前(与食神伊挚签订契约前)

*he结局,糖带玻璃渣警告

*中篇小说,龟速随缘更新(咕咕咕

*幼儿园文笔警告orz

*私设较多,结合历史走向,尊重历史,勿忘国耻,如有雷同,纯属巧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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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     (一)

        民国26年,11月13日,小雪

        距离天津沦陷已经过去两个月十四天。

        今午,天仍是灰蒙蒙一片,不见天日。唯见的,是津铺铁路熙熙攘攘的人流,以及白雪依旧。

        冰冷的铁轨,时不时会有那么一辆火车,一霎而过。人们匆忙地提着行李,只想着早日各回各家,躲在自己那么一间房宅坐着搓手取暖。

        所以自然,这一段日子的小贼可不会因为天冷而停歇自己的工作。

        白发加上黑色挑染的黑皮少年是其中一员。他偷偷挤入下车的人群,熟练地从一位小姐衣口袋中摸出了个好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 “宝贝啊,这么大块发光的石头,只可惜本子上的名又少了一条!”少年天真地笑着,镇定地钻出了人群。

        不过这一切,都被他看在眼里。

        但凡这个小贼猖狂的时段,津铺铁路线的警察们都不会放下警惕。年轻的警员,更是能敏锐地观察在一辆火车的混乱中看穿一切。

        那位小姐迟迟才惊觉自己的贵物被盗走,惊恐大叫起来:“啊,我的钻戒,来人啊,有贼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 白发少年得意地笑笑,加快了逃跑的步伐。既然被发现了,那就没有必要掩饰什么了。

         随即,一道扛着长枪的身影,箭步冲了上来,边跑边愤怒地警告:“喂,前面那个黑皮鬼,把东西的放下,饶你不死!”

        白发少年回头做了个滑稽的鬼脸:“但你就是追——不——上——!”

        人们关注着这场紧张的追逐战,不少好心人想上去帮忙,奈何两人跑得太快了,无从下手。

        一旁有人窃窃私语。

        “喂,这个现在在抓贼的警员是谁啊,长得好是放荡不羁,挺帅的啊!”

        “好像是叫符离,来这里当警员有好多年了,可看着还是那么帅,像二十不到的小哥哥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符离?原来他就是符离啊。我记得他有个哥哥,叫德州。他是这个站台的警官,成熟稳重。看来这两兄弟不得了啊!”

        看到旁人对这个追自己的警员夸奖起来,白发少年就不服了。

        “算了,就不和你玩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 白发少年凭空一越,纵身跳入突现的黑雾之中。符离止住脚步,见自己的小猎物顿时无影无踪,困惑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 “这家伙,能跑到哪里去?估计也跑不到天涯海角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 围观的人们见到此情也很困惑,纷纷四处观望,好奇这个少年的“魔术”。

         “啊啊啊,我的手链?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 人群众又响起了惊恐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 “哎,这家伙,这时候都忘不了老本行。”符离正了正军帽,继续扛着长枪望声音传出的方向跑去,“你这次可别想跑掉!”

         不出所料,白发少年又出现在人群众,但奇怪的是,他并没有慌着就跑,反而出乎意料的冷静。

        符离不屑地“切”了一声:“你这是看不起我吗?那你就站在那别动,好好和我.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 他没有注意到,白发少年前方不远处有一个为他“贴心准备”的冰坑——甚至围观的群众也没有注意到。碰巧,符离一脚踏入冰坑,哐一声摔了个头朝地。冰莫名一碎,溅出冰冷的水花灵性地扑向符离的脚。

         少年抱头,看着自己的计划如此顺利,嘲讽到:“看来现在的管铁路的也不过如此,什么事都不知道就追。走了,看你这么滑稽,我也不记你的名字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 少年紧握着战利品,准备再一次钻入闪现的黑雾。倾刻,符离趴在地上,一把手抓住枪竿,毫不犹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一枪飞出。

        可惜的是,偏离目标,子弹只是险些擦掉少年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 幸运的是,少年心慌了一刻,一不留神没有捏紧,钻戒和手链都从手中顺势滑落,咣当一声掉在地上。

        来不及顾这些,少年只好钻入雾中,头也没回就离开了。临走前嘴里嘀咕了几句。

       “符离集烧鸡是吧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食魂!你的名字,我已经写在本子上了,给我记着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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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 夜里,铁路总局。

        一片冥冥之中,有那么一间小宿舍,油灯光影摇晃。其中有一个人影,从窗外依稀能看出,他紧紧握着手中的照片,似乎在思索着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 “这小家伙把戏挺多的,还穿的那么奇怪......真是的,第一次遇到他就遇到这样情况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不必自责,阿符。那个是腊味合蒸,也是食魂。在你还没来津铺铁路线,他就已经是我们铁路局全线重点通缉对象。”

        此时,一名白发警官,身着端正的黑色制服,头上带着和符离一样的印着飞鸟标志的警帽,抱着一箱急救箱。严肃地走进了宿舍内。

        这位,便是德州警官。

       “我知道,局大门贴着他那么大的脸,谁认不出来啊......我只是不服,他哪有这么多把戏捉弄,我竟然会被那家伙玩得团团转。”

       “哦,我第一次遇到他,用火把我围起来,跑掉了。第二次,一样是火,不过比上次更猛,凑出了个人形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........”

       “对了,阿符,你这次太鲁莽了,一般这种通缉目标是要等所有警员待命才去.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 符离直接打断了德州的话:“等所有人?怕是等到你们到齐了,是不是还要报一二三?等你们报完了,别说人跑了,天都黑了!”

       “可也不能坏了规矩。这次是看你至少把东西追回的份上,就不多说你什么了。那个孩子身法古怪,要是你不注意,可能就会直接栽在他手上。看看,你的脚算是吃了亏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 他注意到符离把鞋袜丢在一边,赤着脚,随着哼着的小曲有节拍地甩动着。

       “寒从脚下生。”

       “我喜欢凉着!这样脚就没那么疼......”符离把头撇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 趁他不注意,德州蹲了下来,细腻的掀上符离的裤脚,只见本就白嫩的脚已经冻成了两根红棍子。

        “喂,你.......干嘛?”符离打了个抖,一脸嫌弃地附视这蹲着的这个德州,脸瞬间通红。

        “看看你,腿脚已经冻成了这幅摸样,还能硬走着回来,回来得还这么晚。”德州打开了急救箱,抬头望着符离,与他对视了一刻,“怎么......脸也冻红了?”

        “.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 德州无奈摇头长叹,望向窗外,而那早已是寒风呼啸。北国风光已为冰封千里,苍茫之中不见路道半魂。唯有穹空乱撒的雪,无情地啪响在家家户户的玻璃上那声响,沉闷得叫人不愿言,只得心愁。

        此时,他已是什么也说不出来,瞟了下胸前口袋中用破旧不堪,沾着血迹的牛皮纸包着的信,又长叹了一气。

      “天,仍未明吗?”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 “喂,你在那里看什么啊?”

       符离插着手,见德州这家伙私自掀上自己裤脚现在又置之不理,很是不耐烦。再加上今天这么一出,现在符离想用步枪射准德州一百次的心都有。

       德州反应过来,把重心转移到符离的腿上。

       不知道那少年又耍了什么花招,这一次,符离的腿冻得不轻。如果伸手触碰,只有同身刺三尺寒冰之意。腿上的红,红的惨淡,毫无生机可言。

       德州拖着下巴思索:“嗯,与其说冻伤,更像是中了毒。如果饺子老师在场就好了,只是他前几日有事要忙离开了天津。”

       符离倒是一直把眼神瞟向别处,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。

       德州咳嗽几声,告诫符离:“这可不是别人的腿脚,别自己都不珍惜。”

      “我哪里不珍惜了?你别这样一直盯着看啊,很尴尬的你知道吗?”

      “哎,珍惜好自己的一切吧。”德州起身,准备离开去为符离接些滚水洗脚。

       符离见德州离开的背影,多想不了什么。他只得一个人,伸个懒腰,躺在长凳上。

       毕竟,当年来到津浦铁路,也都是自己一心执意,怪不得他人。在那之前,自己除了德州,不认识任何人。

       几年前德州带着符离从南京站点转到了天津站点工作,一来那里相比南京人少一些,可以适当磨练一下自己;二来,天津这边的上头要比南京那边的通情达理些,自己虽然偶尔闯祸,但他应该不会怎么计较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。

       虽然德州他个人对自己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往往是当滔天大祸看待。

      “怎么当时就相信德州这家伙了,天天对他那冰山脸。早知道来津浦这事,该再三考虑一下的啊......”符离抱怨后悔着。

       悬挂的洋钟滴答作响,敲动沉稳的空气。一声,两声,三声.......

       德州仍然没有回来。

       符离把头朝向门,渐渐地,不堪重困,闭上了眼。

       他抱着怨,德州是真的顽固又傻的家伙。

       可若真有一天,他会向飞蛾一样,扑朔成空......

       算了,他不会这么傻。

       沉默了半晌,沉重的敲门声响起。德州先是推门而入,抱起一大盆滚水,仍平稳地像符离走过来。

       此时的符离,像抱玩偶一样抱紧警帽,安详地睡着,偶尔伴有一阵呼噜声。德州颇有兴趣地笑着,轻轻将他托身抱起,像抱着一个孩子一样。德州将他平放在床上,再次掀起不知道符离自己什么时候掀回去的裤脚。

       而后,他一次又一次将脚巾泡入滚水,一次又一次地半搅干,细腻地擦拭着符离冻伤的腿脚,反复来往,没有一丝耐烦,只是生怕将符离疼醒。

       有时,德州会回头望向熟睡的符离,只见符离平静地闭着眼,天真的笑着。见符离这样笑,德州也噗嗤笑出了声,不过,他很快就收敛起来,继续为符离擦拭着。

       盆中的水从清淡变得有些污浊。这个步骤可以收工了。

       德州用干毛巾再次擦拭符离腿脚上湿漉的地方。完成后,他打开急救箱,用里面的酒精,涂擦符离因冻伤而裂开的伤口。

       这些伤口参差不一,但不少受冻后的旧伤复发。不过德州每一次小心翼翼的尝试,从来没有惊扰符离的好梦。符离笑着,德州也在笑着。

       似乎差不多了。见符离脸色突然有些痛苦,想必是痛着了

       重新收拾了一下急救箱,发现自己只是用了不到八分之一瓶酒精。其他比如绷带什么的似乎本来就没什么必要。他也知道,符离可不喜欢什么绷带缠绕的类型。

      “既然如此,这箱还是带走吧,也怕到那个时候真出了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 德州欲拿出口袋的密信,手尖停于信口,犹豫了一番,还是将其收了回去。

      “太晚了,明天告诉他,也不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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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 那是一个尸体纵横的血海。

       符离踏着沉重的步伐,一边扫视着周围死气沉沉的一切,一边在寻找着某一个人。

      “.......德州?”

       符离加快了脚步,在风雨交加之中像只疯狼一样乱跑。终于,他的眼前终于出现那个他要找的人的背影。

      “德州,你在这愣着干什么?别往前走,那前面,可是地狱啊!”

       那是符离第一次见德州这么笑——他的脸上满是杂乱无章的血痕,德州却若无其事地,温柔地向着自己笑着,还是如此低声细腻地回答道:

      “阿符,放心,我去去就回。”

       符离停滞在原地,他一时还不知道如何回答。缓过神,他追向德州,伸出手,欲抓住他,哪怕,只是一边衣角也好。可他愈是前进,眼前这个白发少年,就像白云飘动般,越是离自己更远。

      “德州,我让你不许去,不许.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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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 “不许去!”

       符离猛地一下醒来,一手死死地握住床褥,一手举在半空,却抓了个正空。

      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,慌张地寻找自己的心脏,来回了几遍,他终于算是碰着了。这颗心急促地跃动着,但有时候又会停留一刻,接着之前不明的躁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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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 民国26年,11月14日,晴天

       今天一大早,符离像平常一样,随便把警服套上警帽戴上急匆匆下床出门。不过,今时之因不同往日。他挤入大街络绎不绝的人流,总算是到了某个荒无人烟的小巷子。

       这个小巷子冷清得很,平时没人来往,只是有一个算命解梦的老道士。据说这老家伙曾学过纯阳剑法,读过武当经书,道家学说精通得很。

       符离二话不说,一把坐在老道士面前,往桌子“啪”地一声,拍下几枚钱。

     “老道长,我要解梦!”

       老道士缓缓摸了摸白花花的长胡,不急不忙地说道:“好啊,施主?想解何梦?”

       符离把昨夜做的梦一一向老道士叙述。那场梦虽然记不怎么全,但那个人——似曾相识的面孔却毫无忌惮的笑,历历在目。

       听完符离的叙述,老道士先是摸了几把胡子,然后乐呵呵起来:“施主不必操心。贫道 一算,这是走桃花兆啊!”

     “哈,这还桃花兆?老道头子你别吓我啊?是个人都知道这也许是血光之灾啊。”

     “若施主已经判了此乃血光之灾,又何必找煞费苦心寻找贫道呢?”

       符离沉默。

     “缘这一字,一言难道也,还请施主自行领悟。此梦或真或虚,不过未完待续。贫道爱莫能助,所以剩下,就看施主自己的造化了。”

       符离疑惑着,这梦竟然还没有完?没完没了?

       老道士浮尘一挥,便推着自己的小算命摊车悄无声息推走了。

       符离醒过神,伸手一住:“等等老道头子,你倒是说说这梦究竟怎么个......”

       不过这早就没个人影,风滚草默默滚过。

     “嘁,我是不是被骗了.......”

       符离垂头丧气回到了津浦铁路局。梦没解成,到时被骗了几枚钱。钱不是问题,主要是心累。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稀奇的是,今天所有警官竟然都在门口围成一团,吵吵嚷嚷的,根本听不清里面在闹腾什么。

       附近的警员小李看见了符离,一把拉着他往那团里面挤。

符离连续“啧”了几声:“我说小李,你这是干什么?”

     “哎呀干什么,你不知道啊?。你哥要暂时调往南京站台了,你还不去送送啊?”

       南京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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