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苏悬

佛系随缘更文,咕

无题

*食物语不删档24h应援产物

*主德符兄弟情,纵享丝滑

*脑洞来源于阿符锦衣卫新皮,带私设

*小学生文笔,慎入x

*过往云烟,无题言之

*后排许愿德符兄弟(心情简单(趴))

0.

        他名德州,当今锦衣卫指挥使,一袭黑衣,蟒袍环山流云响。

        他名符离,当今锦衣卫指挥同知,身披蓝袍,飞鱼锦云绣白裳。

        他们的使命很简单——在京城巡查缉捕,保护好皇上与百姓万家,仅此而已。

1.

        德州虽任指挥使好些年头,但迄今为止,他仍然也是历任指挥使中最年轻的一位。无论是在轻功还是绣春刀法上,皆胜其他锦衣卫一等。

        符离是德州的弟弟,他的指挥同知也是由德州向皇上推荐而被提拔的。两人虽非亲兄,胜似亲兄。

        不同的是,两人性格大相径庭。德州的一举一动皆照锦衣卫的正规来做,从未失误。符离更向往自由行动,在当锦衣卫这件事上不少不按规矩的时候。

        就说上次,德州一如既往带领着锦衣卫一队日服巡街,符离也紧随在德州身后。

        再平常不过,京城小巷每天总会有这么几件行窃事件,只是这一次,那被偷窃的良家妇女反应过于激烈,跪在街头巷口交替处嚎啕大哭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 德州蹲下关切问道:“这位姑娘,可是遇上了什么困难?”

        妇女边擦着泪边痛诉:“我那手上挂着的唯一一枚前夫的遗玉啊,就这么被那小贼给偷走了,这让我如何向他交代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 德州拍拍她,考虑了半响,随即吩咐:“阿符,你留下来安慰一下这位姑娘,其他人随我去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 队中一位锦衣卫提醒道:“大人,符离他......早趁您安慰前就去追贼了。”

       “什么,怎么又......”他一个激灵站起身,垂头叹气,“罢了罢了,来几个人留在此处,其他人便随我追上阿符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 这待众人追上的结果,和平常如出一辙——周围被打碎的瓶瓶罐罐,打翻的果菜摊子,地面与墙上被绣春刀划过的痕迹......

        不过小贼倒是被符离擒在地上,打得鼻青脸肿。

        符离得意的吹了个口哨:“就你这身功夫,还敢和我比吗?”

        不忍打破此刻符离的骄傲自满,但德州还是咳嗽几声呵斥符离:“你又闯祸了,阿符。”


        每当有人私下嘲讽符离,他那副吊儿郎当,不听指挥的样子根本不配当指挥同知的时候,德州只是严肃地咳嗽几声,呵斥几句:“我选的指挥同知,不会有错。”

2.

        又过了些年头,阿符仍是那么不成规矩,当然相对以前收敛了不少——至少偶尔会听听德州的话了,追人的时候打碎的瓶瓶罐罐少了,不会随便打翻摊子什么的。

        而且这些年来,他立下的功可不少,好些逃犯恶人都栽在他那把绣春刀下。

        不少人都猜测,如果将来符离更能够正经一些,说不定能坐上德州指挥使的位子。

        德州特意把这件事告诉给符离,希望他以后能更重视这件事。符离却感到无意,伸了个懒腰,大步流星向前走去。

       也许德州他是知道的,符离他从来不向往这样紧绷于身的枷锁。比起担起更大的职责,符离更喜欢的是随风游离的红叶。

       德州湮灭他心中的想法。指挥使的重任,还是让自己承担罢了。

       他轻笑,准备随着符离而去,他心想,偶尔在身后这样看着他,到也挺好。

       但无论谁也没料到,两人身后传了剧烈的爆炸声。德州和符离回头,见那刹那间,万里只剩下一片天火恢恢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全京城的锦衣卫都出动了。

        听后来人说,那一日储存无数炸药的王恭厂,发生了史无前例的爆炸。

        德州带领的人马来到了爆炸中心周围地带——仅仅是周围地带,那里的百姓也伤痕累累。所到之处,只见枯木残房,只闻痛哭哀嚎。本应报丧的黑鸦与啼血的杜鹃也早作灰烬。

         德州咬紧牙关,掀起黑披风向全员命令:“不敢死的,竭尽全力带伤者离开这是非之地。敢死的,随我深入,能救一个百姓是一个!”

        不少锦衣卫毫不犹豫站了出来,符离也在其中。

       “阿符,退下!那里太危险了,你不适合那种战场。”

        符离冷笑一声,朝德州走来:“这么多年,你还不了解我吗?我想做的事,我自己一定回去做。你想做的事,我一定也回去做。”他又擦过德州的肩,逆他而行,始终未肯抬头看德州一眼。

       “那你我二人,谁也不许少。”

        符离止住脚步,沉默半响,头也不回往前方的烈火走去。

3.

        激荡的烈火之中,这群锦衣卫杀出一条血路出来,拼尽全力寻找这场梦魇中的幸存者。

        越是往深处,生息越少,白骨灰烬愈多。炽热的大火,只剩下寒风堆积的冰冷。

        德州和符离走进一家石墙成炭的一户人家,所幸的是,床下还藏着一个几岁大的孩子。那孩子一直哭哭啼啼,想必是父母临死前把孩子藏在这里。

        符离抱出孩子,嘟着嘴抚摸着轻声“安慰”:“你别哭了啊,把你救出来了现在应该高兴一下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 看符离哄孩子的样子,德州捂嘴欲偷笑起来。恍然间,他听见房顶传来沙沙作响,感觉事情不妙。

        符离听见德州那一句“小心”,被扑过来的他推向了一遍。这时,楼顶的木房梁一声巨响,砸在了德州的双腿之上。

       “德州!”

       符离慌忙把锈花刀出鞘,将砸下来的木房梁劈成碎屑,快刀乱麻,无影无踪。

       房梁虽断,但德州只可勉强能够站起身来,扶墙踹气安抚符离:“你放心,阿符,我没事......”

      “什么你没事?都成这幅狼狈的样子了!你撑住,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!”

        德州欣慰笑了笑,摇了摇头,握紧腰上的绣春刀,颠簸着走路,一人走向了门口。

      “阿符,带着这个幸运的孩子,离开这里吧,毋需顾我。”

      “你在开什么玩笑?我们二人,谁也不许少——这可是你亲口说的话!”

      “我听见了,那火云中还有一道微弱的求救声。抱歉了,阿符。”


       “谢谢你,阿符。”


        德州顶着那印着飞鸟的锦帽,仍然步履瞒珊走入火云之中,徒留了符离一人,在这灼灼烈火之前,握紧了那把绣春刀,却束手无策。

4.

        他名符离,当今锦衣卫指挥使,飞鱼白裳换蟒袍黑衣——衣上除蟒穿梭云间,还有那白日当空,苍山巍峨。

        他的职责很简单——在京城巡查缉捕,保护好皇上与人间万家灯火,仅此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 他将那位名为德州的前指挥使的绣春刀葬在了陵县——那是德州的故乡。自任锦衣卫以来,他那位长官再未踏入家门半步了。

        而那把绣春刀,是在当年那场大火彻底平息后,符离找到他的最后的信物。

        他那位长官,不学王谢堂燕追求锦衣玉食,不学龙城飞将血骋边疆沙场。他只是想在最后寥寥余生,顶一个,握一把绣春刀,护他身后寻常百姓家。

        最后,这也是符离与上一位指挥使之间的约定,也不只是一个约定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 符离为他种下一颗柳树。他也不知道柳树应该适种哪里,也不知道柳树要怎么种才能活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 符离只是觉得柳树挺好看的,至少在他不在的时候,能有人陪着长眠的他。

        “若有一日,我也只能随了你去,我的那把刀,便同你一起葬了吧......不过在此之前,这把刀,还会与这河山,一并活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 符离回首而望,似是又见白日生于青山,再照京华万里。

5.

        世殊时异,京城度过几番盛衰;明灭清起,清后民国,当年的陵县也几经变更,如今已是百姓们俗话中的德州了。

        当年的青山,排上了道道铁轨长路——那是津浦铁路的德州站,常年机械声不歇,蒸汽生云不停。

        这里有着熙熙攘攘的过路乘客,但他们不知道,这里曾有两把绣春刀埋葬于此,百年辗转看遍人烟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最近,津浦铁路的德州站正好来了两位临时替岗的警官和警员——德州扒鸡和符离集烧鸡——他们同时也是食魂。

        一次在他们巡逻的时候,无意路过了一颗看似不起眼的柳树。

        阿符停滞了好一会儿,口中呢喃自语着:“那里似乎,曾好好埋过两把刀呢......”

       “你在说什么,阿符?”

       “啊?没什么,走吧。”阿符有些无奈地“啧”了一声,加快了步伐。

        德州看了看那一颗柳树,没有多言,只是轻笑了一下,下扯了一下警帽舌,也随着阿符一起继续巡逻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他是德州扒鸡,现在的津浦铁路警官,衣冠整齐风度翩翩。

        他是符离集烧鸡,现在的津浦铁路警员,衣冠不整放荡不羁。

        他们的职责很简单——在津浦铁路巡逻守岗,护送好每一位来往旅客的微笑,仅此而已。


评论(1)

热度(109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